我背靠著牆,滿頭大汗的喘著氣,看了一下左手的手錶,心想:「別鬧了...我跟人家約好要吃飯啊...」

忽然通往屋頂的門被人踢開,冒出一個人影指著我這邊喊道:「那傢伙在那裏!」

緊接著眾多腳步聲上樓,屋頂上又是一陣槍林彈雨。

我握著沒剩多少子彈的手槍,精準的瞄準之後才射擊,盡可能的消耗最少的彈藥來解決眾多的槍手。

我叫亞瑟,是一名職業殺手,亞瑟這個名字當然不是本名,沒有人會笨到當殺手還報上本名,當初會選這個名字,只是單純因為它念起來繞口而已。

我跟很多一般殺手一樣,偶爾接接單,殺幾個人來讓戶頭裡面多幾個零,不當殺手的時候有個穩定的工作,用來適應這個看似正常實際上卻變態扭曲的社會。

今晚原本應該是很順利的一個晚上,接單殺人之後去跟另一個工作的同事吃個晚餐甚麼的。

但是我卻被那個雇主給陰了。

「這是這次的目標,還有他的作息時間跟活動範圍,順便幫你列出了幾個適合下手的地點了。」一個文藝青年打扮的男人將牛皮紙袋中的東西一一攤在桌上給我看,用手指了指一張畫著幾個紅圈的地圖。

我拿著那些文件看了一會,對面的文青居然沒有繼續說下去,於是我皺著眉頭說:「就這樣了?南哥?沒有甚麼八卦或是長篇故事可以聽嗎?」南哥是我的經紀人,每次他從雇主那裡接了單之後都喜歡跟我說任務的一些大小瑣事。

南哥搖了搖頭說:「這次沒有,這個單很詭異,我的情報網也找不到多少消息。」

我看著南哥沉默了一下,他喜歡說八卦這件事代表他在接單之後做了很多功課,要知道詳細的情報對於我們這行的工作是很重要的。

南哥看我面有難色,說:「這個單你不接也沒關係,我知道有一定風險,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我才選了你。」說完他推了推黑框眼鏡。

他這招欲拒還迎我早就知道了,表面上是跟我說不用接也沒關係,實際上卻是想表達「你不接的話也太孬了。」這句話。

不過他也知道我是激不得的,於是我說:「接,幹嘛不接,重點是報酬不錯吧?」

南哥一聽到我要接,就開始自顧自的拿起相機在把玩,一面東拍西拍一面說:「這你不用擔心,這次雇主這麼機車,事成之後我一定幫你海薛他一頓。」

我點了點頭,將桌上的東西收一收,逕自離開了咖啡廳,留南哥自己在那培養他的文青氣質。

我回到家裡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目標的資料,雖然南哥說找不到甚麼情報,但是他依然盡心力的幫我規劃出一些合適的下手方式,不過這次的單真的很奇怪,要殺的人並不是目標,而是在某段時間內跟目標握過手的人。

其實就實質上來說這任務並不算太難,因為雇主並沒有規定殺人的時間地點,這表示那些人怎麼死的都行,只要死掉就好了,這比起要殺掉目標還要簡單多了。

我清點了一些該帶的東西,確定帶了充足的資源,就在指定的時間之後開始跟蹤目標。

跟蹤的期間我仔細的觀察目標的行動,隱密的殺掉那些跟他握過手的人。任務要求上除了殺掉握過手的人之外還不能被目標發現,其實這也不算太難,只是要隱藏行蹤很不方便。也幸好目標並沒有像選舉掃街拜票一樣握一大堆人的手,不然我可真的要殺到手軟。

眼看著這奇怪的任務終於要到達尾聲,時間算一算目標大概只會再跟一個倒楣鬼握手,也就是說只要那個倒楣鬼嫁鶴歸西我就可以下班回家了。

果不其然目標握了最後的倒楣鬼的手,我等目標走遠了之後跟這倒楣鬼散了一下步,接著快步的湊上前去準備在他腰上刺上一刀。

在白晃晃的刀刃刺到那倒楣鬼的衣服之前,呼的一聲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,我大吃一驚左手用力將他的手撥開接著退開兩步。

這時候倒楣鬼已經拿出槍指著我的頭說:「九哥要我問候你。」

聽到這話當下我馬上領悟,這奇怪的單是某個巨大計畫的一小部分,而參與這個計畫的局外人,也就是我,並沒有活下來的價值。

可是我豈能受人擺佈?在那倒楣鬼扣下板機之前我已經使出擒拿術奪下他的槍,手起刀落在他脖子上的動脈刺了一刀,接著槍聲大響,埋伏在四周的槍手紛紛朝我開槍,寡不敵眾的我只能在城市的巷弄中逃竄。

逃竄之中我的手機響了,這隻手機是我接單的時候用的,會打過來的只有特定幾個人而已。

我在槍聲中找到一處掩蔽將手機接了起來,另一端傳來熟悉的聲音:「亞瑟嗎?馬的,我們被搞啦!」南哥對著話筒大叫,同時我也聽到他那邊也是槍聲大作。

「哈哈哈,這還用你說,怎麼辦,有甚麼計劃?」我一邊大笑一邊對那些槍手開了幾槍。

「我這邊你不用擔心,你到我地圖上標示的那間大樓去,自然會有人接應。」南哥對著話筒大吼大叫,不時聽到他吼出幾句髒話,頓時文青氣息消散。

「我沒有擔心過你啊,好啦,先這樣,正在忙呢!」我將手機掛斷,一邊移動一邊射殺了幾個槍手。

在一陣你追我逃之後我抵達了那個大樓,被追趕的我別無選擇只能一層一層的往樓頂爬,一邊爬著樓梯還一邊抱怨著:「馬的,不是說有接應嗎,人呢?!」

我幹掉了幾個人之後用屍體堵住了樓梯口,心想這應該能夠拖延一些時間,然後一口氣爬到了大樓的頂樓,短時間爬了這麼高的樓層,縱使是我也有點體力不支。

我背靠著牆,滿頭大汗的喘著氣,看了一下左手的手錶,心想:「別鬧了...我跟人家約好要吃飯啊...」

忽然通往屋頂的門被人踢開,冒出一個人影指著我這邊喊道:「那傢伙在那裏!」

緊接著眾多腳步聲上樓,屋頂上又是一陣槍林彈雨。

我握著沒剩多少子彈的手槍,精準的瞄準之後才射擊,盡可能的消耗最少的彈藥來解決眾多的槍手。

隨著手中的槍子彈一顆一顆的被消耗掉,我能夠喝止這些槍手往我靠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,眼看我就要束手就擒了。

此時,忽然風聲大作,一台直升機就這麼出現在屋頂旁邊,直升機的風壓跟噪音壓過了槍聲,直升機的駕駛對著我比著「趕快上來」的手勢。

我二話不說對著那些槍手打光剩下的那些子彈,然後縱身一躍攀住了直升機的起落架,駕駛確定我已經抓穩了之後就拉抬機身,不一會兒那些槍手所在的屋頂就遠的只有一小點了。

「謝謝你啊,我差點就沒命啦!」我在噪音中對著駕駛嘶吼來表達我的感謝之意。

「不用客氣,南哥交代我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,所以你要去哪裡啊?」那駕駛很客氣的說著。

我想了一下,何不趁這個機會搞一下排場呢?

我問駕駛:「你今天晚上除了載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事?」駕駛搖了搖頭,我說:「那你可以當司機載我跟朋友去吃飯嗎?等吃完飯再載我們回去,我會付你錢的。」我在他肩上拍了拍,他也點了點頭。

直升機直接飛進了城市中的繁華地帶,駕駛照著我跟他說的地點飛去,他的技術好到可以在巷弄中穿梭自如。

飛到了後山埤的某一條街上,駕駛就這麼大剌剌的將直升機停在路中間,我對他比了比大拇指然後跳下直升機。

這時候我的大姐頭,凱特,已經站在他家門口,正低頭玩著手機,當他看到我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時候臉都嚇歪了。

我看著凱特驚訝的表情笑著說:「ㄟ,吃飯啦~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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